2010年2月2日 星期二
5J班 陳永康 〈羅氏上的天空〉
走了四年半的梯階,一層疊着一層地,我們都到了中五。心想要往上舉得更高,好找一個可以目窮千里的位置。但走到現在,才生出這麼一個的怪念頭:「咱們走了那麼久,不斷地爬著。可有想過我們在鳥瞰之下,站在六樓和一樓的那一個點子上時,都沒差多少。」
但儘管只是一個點子,也是窩心盈盈的。窩心的,是曾在小點上發生過的片段。 片段雖是零散,也是不完整,但說要單以寥寥千字,也絕不可能容得下我們的友誼。所有的點點滴滴只能用一些簡單的字,去紀念我們的懈逅。
我們之間的牽絆,一直都在。中一之後的這些年頭裏,伴着我上課的人數確是不少。儘管季節在變,你們總在我左右支持我。也為我們的課堂帶來了生氣,是添在錦上的花。我知道,小小的課室中的確是藏了不少屬於我們的感情,而且這些情,不去留意,是挖也挖不出來的。這些情隨着時間的磨練,都是濃了。
糊塗的我也許會忘了我們如何相識,卻沒忘記我們珍貴的點滴。你們一位又一位悄悄地走進我的眼眶,步入我的心胸。我們由相遇到相識轉相熟,這一切都得來不易。我還記得中一時我們在校務處後的小徑耍的笨和早上在小賣部的小圓桌兒旁大剌剌地高談闊論。還有中二時那禮堂後的小暗室是我們的小會議室,有時候也會談到將來。這些事兒,都刻在心裏了;大伙兒當然不止校內有情,校外也有我們一起的影子。有學校旅行,有學校的大小營會,有到上海的交流和美國的科學會議,和你們一起乘飛機渡大海。這些事這些情,都一一印在腦海中了……
陽光依在天空,把視線投下。在它照耀下,潰散了羅氏餘下的暗角。眼前被風抱起的塵絲化作了美麗的光點,是未來的指引,還是細說着回憶的浪花?
我們的中五,是一個緊張的級別。大家都在繃緊神經應戰會考,收起了不少玩念,只想着要一股惱兒地往會考給衝過去。同時,我們的中五,還是一個需要訣別的年級。
和你們一起耍笨,趕功課,衝考試,受罵受罰的經驗,或樂或苦的,都在心中轉化成萬千絲的甜意。平時的我老是把一句心底話收在心底,明明是想說出來的,卻每次都硬生生地吞回去。只好借用這個機會,向大家承認,在我身邊的你們,或多見或少談的,都是我要好的朋友。大家都明白,少了見面不是因為感情淡了,只是大家都有自己的路途要走,為將來離開羅氏之後的日子打算。將來的我們,要見面恐怕更難了。我好珍惜剩下的時間,就如小時候,手上最後的一顆糖果般珍貴。
時不留人,也不留情。不是他無情,這是他要我們有所成長。這份心意,就如我在這裏認識到的老師們一樣。中一到現在,我仍能感受到那源源不絕的愛。特別到了中五,體會更是大了。之前的我有時候也會被老師或罵或罰,也許,就因為愈是被罵,愈能明白他們的用心。您們給我們的栽培和愛護,我都感覺到了。不知他日的重逢再遇,會是多久之後的事呢?我願意期待那一天的來臨。
今年之後,我們當中將會有同學離開好朋友的身邊,老師的寵愛,羅氏的懷抱。一直幸運地擁有你們。轉眼間便會見零散地給拆去。這裡的每個角落都曾經有着
我們的影縱,每層樓梯踏了四年終要別離,曾經的具體,將會連氣味也不留地消退,一切也許只能從夢中重遇。
我們在這裏埋下了一個我們所往神往的回憶。把牽絆的愛通通留在這個不枉過的年頭,把大家可以重聚於天涯的期望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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