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15日 星期一

2012-13年度學生優秀作品


〈一次表白的經過及感受〉
李振華 4V

        是的,我試過表白。無錯,與你心中所想的無異。我說的表白並不是朋友之間的剖白而是向異性表露愛意的表白。

        二零一零年,六月十八日──晴,那天我向她表白了。

        「老麥,真的要上?」我說,「你喜不喜歡她?」他問。這時,我如坐在風暴的中心,在雜亂的思緒中獲得了一絲的明悟。心突然以平時幾倍的速度跳動,熱血沸騰像狂暴的海嘯,以驚人的流動速度,在我的身體奔湧。「我準備好了!」我在心中吶喊。

        我從遠處看着那個暗戀已久的身影,我把腿抬起;緩緩地跑動;加速。這個身影漸漸地變大,再變大,漸漸由一點轉成一片繼而變成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我喜歡的人。

        「等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說。」「哦,好呀。」這時心中的千言萬語到達了咽喉便卡住了。只能化作一句簡單的話語。「我喜歡你。」我說「下?」她驚訝。「我喜歡你。」我再次回答。看着那副秀麗的臉容,我的心像懸在半空的一根線。「可否做我的女友?」我再問。我能夠感受到心臟正在強烈地跳動,把血液從心臟快速地往身體四處輸送,耳朵首先泛紅。我握緊了手,手指甲把手都刺紅了。我正期待她回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她無情地把我擰碎。她頭也不轉,留下一個背影給我。我看着那個背影,模糊了,又清晰了,那個背影漸漸變小,再變小,由一個我所愛的女人變成一片模糊,漸漸在我的視線中轉成了一點。

        我澎湃的血液像凍結了一樣,把血管給凝結了,漸漸整個身體都硬了,包括那顆心。

        表白並不一定甜蜜,也可以是冷而痛的。

〈黑夜〉
蔡嘉穎 4V

        在這世界上,從一開始,「黑」就被定義為不好的東西的象徵;而「白」則被定義為美好事物的代表色。不少人喜歡白天那耀眼的陽光,那被白色的雲朵劃破的藍天,同時懼怕着黑夜的寂靜,黑夜那一望無際的黑色世界。但相比起來,前者和後者中,我卻更喜愛後者。

        在這一片黑暗中,我可以做盡一些平日不敢在別人面前做的事。我可以盡情地在街道上亂跳狂跑,反正也不會有人看見。我可以在公園裏到處攀爬;我更可以在任何地方內,帶上我的耳機,隨着從耳機中傳來的音樂亂跳一番。在這黑暗中,雖然我看不見,但我仍能感覺得到,聽得到,觸得到。感受着這世界的一切。

        在這黑暗世界中,我們伸手不見五指,這時的世界就像是一張黑色的大畫紙,等待着畫家來上色似的。這一片黑暗裏,裹藏着無數的未知數及生機,看似充滿危機感,但也許前方所迎接你的不是可怕的惡魔,而是無盡的驚喜;當你認定在你前方的是個荊棘園時,也許它其實是個種滿繁花嫩葉的花園。只要你願意對它放下介心,嘗試去學賞析這黑色世界的奇妙,你會發現這一片黑暗,也有可能變成一個陽光充沛,朝氣蓬勃的世界。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喜愛黑夜的主因。我除了喜歡黑夜給予我的自由度和幻變外,我更喜歡黑夜把繁星反襯得閃閃生輝的夜空。天上的星星,不知何解,總給我一種代表希望的感覺。在白天,刺眼而和暖的太陽奪去了星星的光彩。使它們變得毫不起眼;而在夜空中,白光微淡的月亮,則為天上那一顆顆正閃耀着的星星錦上天花,使得它們變得更加耀眼,使整個夜空頓時變得充滿希望。這一切,都全賴黑夜的存在。只有在黑夜,代表着希望的星光,才能閃得如此燦爛。

        這樣神秘又美麗的黑夜,我可以不喜歡嗎?

〈不得不如此〉
黃瀚賢5V

        我矇矓之間醒來了,一時三刻,竟分不清是真的醒來了,還是仍在夢中。畢竟無論是怎樣,都仿如惡夢之。只有在確切感受到嘴角上的油脂時,才意識得到。

        那是,亂世。

        東漢末年,民不聊生,天災頻仍。對於歷史來說,並不值得記於史冊之內的。少於萬人死亡的饑荒,卻一次又一次的頻密發生。最初那次,百姓劫掠糧食,富人;接下來的饑荒裡,他們開始吃植物,嚼樹根;死不了的那些人,在下一次饑荒裡,在吃無可吃時,吃人。而因心存不忍,人們只能易子而食,調換父母親人,並帶到遠處下刀。

        只是連人也吃掉,也沒讓他們活得太久。之後的大旱,使其崩潰。有血有肉的生命,變成枯乾扭曲的姿勢,像極一個個隸書字體,卻又瘦不成一個值得記於史冊裡的文字。這是個比屍骸死狀更扭曲的年代,當初看到滿地屍首覺得惻隱難受的人到之後只會麻木起來。還有饞。在荒謬無道的年代,世界彷彿只有黑暗與骯髒。

        我伸指沾嘴角的油脂,想着父親。

        置身於亂世的我,確切體會到了:原來易親而食,已是一種幸福。當連交換家人宰割吃掉的對象都沒有時,就只有吃掉自己至親了。

        以前母親不時會憶起往事,說父親在成婚之日曾對她說過會讓她温飽,然後甜甜地抿起嘴角一笑。

        如今,他做到了。不僅讓母親温飽,也讓我温飽。

        還記得,那天我輾轉醒來,在我面前的母親,那包含怨恨、不捨、悲涼與自責的複雜表情。

        還記得,那時初初嗅到香氣四溢的肉香,和之後熟悉內情後,那在喉間的嘔吐的腐臭。

        還記得,力氣欠奉的我,只能默然流淚,任由母親把至親的肉,硬塞於我乏力掙扎的口中。
        無法接受,也只能無奈接受。

        之後,母親便與我保持着距離,只有餵食時才出現。我明白的:因為吃掉同一位親人,因而不能面對對方。我們仨,無論是殉身者還是倖存者,都已經回不去了。

        回不去,也走不過去。啃下至親的倖存者,即使能活下去,但也走不過去。背負巨大而實際的罪疚和自責的我們,最終,也沒有明天了。

        該怨天?該怨人?

        我無去想。思考浪費力氣。

        在荒謬無道的亂世裡,只有:「一切不得不如此。」

〈一次表白的經過及感受〉
成詠湘 4V

        「對方正在輸入……」,我已足足凝望了螢幕好幾十分鐘,心裏的跳動就像時鐘,滴答滴答,每一下的跳動,血液輸到全身每一個器官,每一根的血管,熱騰騰的血似乎在身體下不斷被燃燒,温度又不斷地提升,同樣地,心也沒有想慢下來的念頭。腦海裏不斷湧出的是她的反應,狠狠地拒絕?還是欣然地接受?或是當沒有看到?每一秒的等待,累積的也只有一絲一絲的失落感,一刻一刻的增多,可是「在線上」,又一會兒「對方正在輸入……」,這兩句可惡的句子,令我的胃翻騰不定,一會兒失望,霎時又重燃希望。

        確實,暗戀一個人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一下子可以跌到谷底,另一秒又可以升上頂端,她的嘴角只要稍稍向上升,你之前構思了整天的笑話,也只會覺得雞毛蒜皮,小事一桩;她主動找你聊天,只是一句「嗨!」也足以令你整天心不在焉;可是一聽到她與其他男生在戀愛的傳言,你就像一個細胞被抽走了細胞核一樣,一少點營養也沒有剩下。

        她,她終於回了,首先是一個表情。「微笑」。「打給我,好嗎?」

        你知道嗎?我在不久之前已熟背了她的電話號碼,可是我每打一個數字,心裏就戰戰兢兢,手指肌肉像抽筋一樣。嘟,嘟,嘟,嘟,電話被拿開。

「喂?」她温柔地說着。

「嗯,你,你看到了那個嗎?」

她順着我表白的句子一一回答着:「我願意和你在一起。我願意被你拖着我的手漫步海灘。我願意和你在圖書館一起做試卷。我願意,我甚麼都願意,只要和你在一起。」

我那一刻,卻懷疑自己在發夢,我拿開電話看,確實是她,我大力將自己撞在桌角,啊!真的感受到痛楚,紅腫了。

        「喂?還在嗎?」她顫抖地說着。

        「我在,我在……」那一刻起,我跟她足足聊了兩個小時,從此我發誓,我要令她變成最幸福的女生。

〈故事續寫〉
黃步青 5V

        整個上午,悠長、明亮、充滿陽光,蹉跎了那麼久,他終於把捨不得放下的,放下了。一個半大不小的男孩輕拍他的肩膀:「我們出去走走吧。」

        男孩沒有顧他是否跟着來,就自己走了出去。他抬頭望着天花板,深深嘆了一口氣,兩行眼淚漸漸從眼眶流到下巴交滙,滴落到地板上。「那不就是以前的我嗎?」本來望着自己背影的人,已經皺紋滿面、白髮蒼桑,靜靜地躺在床上。冰冷的身軀、慘白的面孔,還有凝在眼角的淚珠,是他留在人世間的所有。

        他,曾經和爸爸很親近。

        他小時候,還是讀幼稚園時,爸爸帶他通處走。走遍香港九龍,只是欠新界。他走到累時,爸爸抱着已入睡的小孩,坐在電車上,聽着叮叮聲。「孩子,你要快高長大啊!」

        他,曾經和爸爸一起迎接小生命的誕臨。

        他三歲前一個半月,媽媽突然不見了。爸爸説媽媽快要生小孩子,這一個幾月要去醫院探媽媽。去到醫院,見到媽媽,媽媽的肚比之前還大了點,説多過幾天,我便會多一個弟弟。從病房出來,爸爸要他留在長椅上,等他幫媽媽辦些手續。他就這樣自己一個坐着,雖然有護士姐姐看着他,但她們的眼神,好冷。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孤獨。

        他,開始與爸爸疏離。

        十歲那年,弟弟無緣無故打他,之後他還手,跟着兩個便打起上來。爸爸拉開他們倆,卻只抓了他拿藤條大刑伺候。他覺得很無辜,為甚麼只罰他而不罰弟弟?那,是他第一次感到憎恨。

        他,與爸爸越來越少談話。

        十六歲那年,他和爸爸吵了一頓,然後他啪一聲地關上家門,在深夜於街上流連。在他短暫離家出走的過程中,他看到社會百態。很多人做到夜深仍在工作,很多少男少女就算到了午夜三更仍在玩樂,就像他自己一樣。為的只是不想回家見到囉嗦的父母。

        他,與家人越來越少見面。

        十八歲那年,他升上大學,立即搬到宿舍住。即使媽媽發了百多個訊息,打了百多通電話,他都只是幾個月才回家一次。每次回到家,爸爸對他講甚麼,他都充耳不聞,間中説一句「嗯啊哦」敷衍爸爸。結果後來又吵了一場。

        他,決定以後也不回家。

        大學畢業後,他自己出來創業。很幸運地,他的公司在兩三年內就已發展成為跨國企業,坐擁上千億的帝國,還找到他的另一半。但他沒有邀請父母到他的婚禮,亦沒有叫他們去看孫兒出生,直到孩子十歲,才再見他們一次。

        男孩,想多見祖父祖母。他不准,結果和十五歲男孩吵了一場。

        六個月後,他再也不能見到他爸爸了。

        兩對父子,一個站着,一個坐着,一個躺着,但三個同樣默不作聲,躺着那個,更是以後也不能説話了。他現在才懂得後悔,但一切已經太遲了。「媽媽在安慰嫲嫲,我去看看他們。」他望着兒子離去的背影,就想起以前自己離開父母時,亦是一模一樣的背影。自己的心是那麼酸,為何不懂得珍惜?就算看過多少齣教人珍惜家庭的電影,自己還是做不到。但無奈,人死不能復生。爸爸冰冷的手,無論捨不得都要放下……

        「我們出去走走吧。」一走出醫院門口,記者們的咪高峰和鎂光燈排山倒海般湧過來,他們一家人瞬間被人潮淹蓋,但怎也蓋不住這個商界兼科技界巨頭的哀傷。


〈口琴〉
姚琬淋 4V

        我被天橋傳來的琴聲吸引着,沿着行人天橋走,琴聲猶如一條繩綁在我身上拉着我。我左看右看,尋找聲音的音源頭。

        一個黑影跪坐在橋的一邊,背着牆,眼前是不斷左右交差的雙腿,阻礙了我的視線。

        我和她就像時針一樣,一直沒動;而其他人是分針,一樣繼續他們的工作;一條密密麻麻,人來人往的人海把我和她相隔,彷如牛朗織女,感覺上很近,事實上很遠。

        琴聲又在人堆中傳出,打碎我的念頭。

        我決定穿過那一條人來人往的人河,穿越不同的時空,碰碰撞撞,走到了另一邊。

        原來是一個老婆婆,滿頭白髮梳成一條辮子,身穿梅紅色的毛衣,黑色的長褲,低着頭,雙手握着一個又舊又毫無色澤的口琴,彎着腰,雙手微微向上曲,口琴與嘴脣怡好觸碰到,並輕輕吹着,吹起那動人的旋律。

        旋律開始有點顫抖,有點抽搐,她忽然停下來,用手背輕拭眼淚,我的心頓時停頓了。

        她面前地上有一頂帽子,帽子裏放了八個二元及五元硬幣。我走上前從銀包掏出十元硬幣,彎下腰,把手心中的十元放入帽子裏,硬幣與硬幣「砰!」一聲五相碰撞,就如我跟她的臉孔接近了。她臉上滿佈的皺紋紀錄了她流失了的青春,她的淚水停留在那條黑色的眼線上,然後從眼角下緩緩地流下,凹凸不平的皺紋,滲透了一些殘餘的淚水。

        我不知道可以做甚麼,能做的是給她一張紙巾,然後轉身走了。

        期望下一次再回到這裏,可以再次聽到她的琴聲……

〈她〉
王建怡 4V

        一陣陣冰涼的清風從窗邊靜悄悄地進了屋內,刺痛了她的神經。剛才還動也不動地坐在沙發上、雙眼發直的她,花了一刻時間才意識到要關窗子。活動一下四肢,關節發出一聲聲難聽的「卡卡」聲。「也不過是坐了一會兒而已,關節就那麼痛了,真不知這副老骨頭還能撑多久……」她一邊想着,一邊走向窗邊。外面盡是一陣陣歡笑聲,無數個小燈拼成了「大吉大利」的字樣。此刻獨坐在家中的人大概只有她一人吧!她低嘆着,關上窗戶,與外面的歡樂氣氛隔絕。

        望向時鐘。現在九點正。平時這個時候,她早就熟睡了。今天是甚麼日子呢?她翻遍腦海,也記不起那節日的名稱。此刻,她記得最清楚的,只是一樣東西:她女兒、孫女終於再來探望她老人家了。

        當女兒答應年初一抽空來吃團年飯時,她簡直高興得差點跳起。為了迎合女兒和孫女的口味,她花了足足幾天不眠不休地構思一份有着許多煎炸食物、色香味俱全的餐單。她還把整個房子打理得一塵不染,每一個小角落也不放過。當她因為休息不足而生病、打掃周圍而弄得腰酸背痛時,她一點也不在乎。此刻,令她精神抖數的,只是團年飯來臨的時刻。

        「鈴、鈴……」一陣陣電話鈴聲在空洞洞的房子裏顯得份外嘈吵,把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她茫然地站起,拿起電筒,傾聽。在一片嘈吵的背景聲中,她只是勉強聽到女兒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內容大概是說:「今天不來,改天吧。反正你老人家準備的東西也不多吧。」當然,她的回答是:「東西不多,我叫鄰居來吃點吧!」雙眼望着滿是佳餚的飯桌,並順道把電視扭到最大聲,營造「熱鬧」的氣氛。當然,她的女兒也不需要她的回應,整個人已像放下一個負擔似的去跟朋友狂歡了。

        又回到一片安靜的環境。她關掉電視,盡量不去聽鄰居家發出的歡呼聲。這些東西,並不屬於她,這個世界,彷彿也只有一個容得下她的地方:她的住所。對她來說,自己就像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一樣,像入侵者。好像她根本不屬於這裏似的;好像世界不歡迎她似的。沒有人想知道她的名字;沒有人想聽聽她的心聲。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一個人坐在桌子上,吃飯。


〈嫁人〉
成詠湘 4V

        一班小女生煩擾的討論從我耳朵慢慢溜進我的腦袋,腦子裏迴響着雜亂的聲音,儘管有不同的嘴巴正在發出不同的聲音,我還是認得出我最親愛,疼愛的聲音──我的寶貝女兒。

一條雪白純色的長裙從腰中直垂下到地上,上面鋪了一層薄薄的細紗,薄紗上印着華麗的花圖案,廷伸到地,像小白狐狸的尾巴。幼細的腰,雪白的脖子白滑的手臂,輪廓突出的鎖骨,像瓜子的臉,白皙的肌膚透出紅紅的顏色;啊!我看着一個像天使下凡的女生,腦海裏湧出問號,「這是我的女兒嗎?」

        還記得她第一次學懂走路,嬰兒就像是一個個圓形的。她圓滾滾的臉蛋,像一個小蘋果一樣,雙眼炯炯有神,所有器官在小小的臉上都放大了。手手腳腳都像小矮瓜,茄子般,短短而胖胖的,臉上總是掛着笑容,十分趣緻。她一拐一仆的向我那方向走過來,跌倒了,痛了,眼眶裏積滿了眼淚,卻爬起來,忍着痛。這樣的形象,還是在我腦中締固着,這樣才是我最可愛的女兒。

        「爸,我預備好了!」她細聲地叫喚我。

        我從記憶中醒起來,我女兒細心地把我打理一下,然後把手扣在我的手臂。高大的門被打開,旁邊都坐着觀禮的觀眾,每個都在驚歎着新娘──我的女兒的美。遠望,是一個穿着筆挺的西裝的男人,仰望着我為所驕傲的女兒,那種眼神透露出,她將會是他日後活着的目的,我知道女兒並沒有選擇錯,好鬆開好的手,離開我,她那嬌美的背影,離得越來越遠,所有凡事物都逐漸模糊……

        人們都說女兒前世都是父親前世的情人。或許真的對的,妻子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習慣,把那個人的思想完全改變。我認為女兒也是。我和妻子的愛情結晶品,是我一生的汗水的付出,想她們得到最好的生活。最不捨得的,是原本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她的心已經被那個男人佔據了,而好也恉把好所有心思放到好的後代。所有的爸爸都一定會衷心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最怕自己的女兒被傷害,那也是男人的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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