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6日 星期四

畢業文集-5N班 何曉圻 〈驀然回首〉


猶記得五年前小學畢業的場面。那時也許還太小,並沒有對小學生活依依不捨,也沒有對小學同學飲泣道別。五年後,將再次重現畢業之時。然而,再一次面對畢業,場面依舊,但感覺已變,總比小學多了一點點揮不走的惋惜。

  中學生涯見證著從小學轉為成熟的階段,也是在記錄懂事、開始有自已的想法以後的步調。一刹那,要脫離第一個陪伴著成長的地方,總有點困難。

  靜靜坐在窗前,思索著如何才能寫出一篇能代表我的獨一無二的中學生活回憶。想著想著,片段幾乎像傳記般陳列出來。從青澀步向成熟,踏入入鳳凰花開之間的點滴太多。

  每個學年總會有些叫我回味的,或是難忘的事情發生。也許當時曾理直氣壯的認為自已並無不對,這都是當時年少無知使然。長大了再用因成長了而趨於不同的眼光和角度審視同一件事,才醒悟原來從前的自已是多麼可笑。又或是,每個教室,都會殘留著一點點痕跡,細心發現,自已曾存在於這個時空裏,曾有過讓人記住的點滴。就像每一台戲,總有點事物貫穿整場戲。雖然它的存在並沒有引起高潮的作用,但它卻由始至終孕育著戲的發展,沒有這樣的一個物件,也沒有整場戲。所有的情節,已被它連接,貫串。中學,就是扮演著這樣的一個角色。

  不間斷的,筆尖已劃過一張張白紙。翻到前頁,回顧五年,到底還是不太想在一刹那便畢業,自放學鈴聲響起的數十秒間,一下子離開了自已所屬的,繼家以外的一個藏身處。忽爾再發覺,矛盾的是,慢慢淡出舞台會使自已漸變得失去原來表演的依據。說到底,是對過往的不捨和對一瞬間離開生活圈子的不習慣。

  有同學在數週前說過,畢業代表快樂,朋友之間的不捨,也會因科技發達而消散。的確,畢業樂在於看到自已完成了人生初階,看到自已將面對全港性的挑戰,彷彿大大擴闊了生活,看到朋友不一定再每天聚首一堂,就像經歷了必經的離離合合。

  看著過去,我笑了。看著未來,我也笑了。中學生活大多是美好而值得紀念的。記得過去,才懂得展望將來。每個人的中學感受和經歷都是一無二,不能被比較又不能被取締的。記住從前的一點一滴,在未來不知那點上回顧一下也好。反正,這是我的回憶,記載著我過去的一切。

不知何時的未來再步入母校,課室中從前存有的痕跡隨年月、裝潢而消靡,老師的臉孔或已不再是之前所熟悉的了。表姐去年十一月下旬結婚了,註冊當天,回到母校和從前的校長老師拍照留念。希望在我成功的一天,回到母校,看到孕育了我的地方,能使我勾起從前的一切。

有誰不用經歷離別?離別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處理從前,讓它變成腦中的沉殿物。

偶而才不經意地想起從前?抑或把過往陳列得井井有條,好讓自已回味?

倒沒所謂。釋然了,畢業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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